4月1日,正值清明时节,我率家人来到已逝15、16年的父母亲坟墓前扫墓,在坟头挂纸钱后磕了三个头,引起了我的百般思念。
坟前,我亲手栽的两株柏树,挺拔向上,长成了菜碗口粗的参天大树,我很欣慰;碑文,字字句句仍很清晰,我很开心。特别是墓碑上的25个孝名,又一次激起了我对党的深深感恩之情……
我的父母一生贫穷,务农为生。父亲兄妹五人,他最大。祖父故去时,他年仅七岁。十一岁时,由小脚奶奶在田塍上指点,他便开始使牛打耙。他先后当过壮丁、长工,学过厨师,做过生意,为屠夫当过帮手,在供销社当过力运。晚年,在房前屋后植树栽竹,还会编织撮箕、篓子。
父亲性情刚烈。既不轻忍屈辱,又好打抱不平,惩恶扬善。因为是家中老大,前后被抓去当壮丁八次,他便逃跑八次,最近一次是从广东花县逃回。他乔装打扮,昼伏夜行,讨米叫化,走了45天才到家。在家乡,流传得很广的,是他与劫匪搏斗的故事。他与同伴万兴堂一起做棉花生意,在临澧县陈二铺遇上了劫匪。父亲头上挨了两扁担,鲜血直流,仍然抽脱麻袋紧裹的扁担,打伤并赶跑了匪徒。生命垂危的他,被人用竹凉床抬着送回家。直到过世,他头上仍然留有两条非常显眼的伤痕,三四寸长。
土改时,父亲从地主家做长工回来了。一字不识的他,还当上了贫协组长。他为人老实忠诚,土改工作队的同志要父亲住地主家去,让地主住我家的茅草房。当时我父亲坚持不去地主家,仍住自家的茅草房。
搭帮毛主席,感谢共产党。解放后,我是祖宗几代第一个上学读书的。我和老弟全靠党和人民助学金,我中师毕业,后又攻读电大审计专业,老弟获本科中文系文凭。看看父母墓碑上的25个孝名,这是我、我弟、我妹三个家庭的家庭成员。这25名晚辈中,若依重复统计,现有1名博士生、2名留学生、3人从过军、4名医务工作者、5名中共党员、6名副科以上的国家公务员、7人分别拥有不同行业的高级或中级技术职称、8人在有关报刊公开发表过文章、9名大学生、10人持有汽车驾驶证等。
土改划阶级成分时,我家是贫农成分。过去的穷人,彻底翻了身,当家做了主人。这话一点不假,铁证如山,我的一家,就是一例。
吃水不忘挖井人,党的恩情重如山。牢记党恩跟党走,这是我几十年来的实践行动。尽力传播正能量,“活着就干,死了就算”更是我余生的诺言!(龚松甫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