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说:“食在河街”。
这句话不假,常德河街不但是一个“观光访古的好地方”,也是一个“吃东西休闲的好地方”。
余秋雨说,常德人拥有柳叶湖是一种奢侈。
常德人说,品尝常德河街美食文化的味道更是一种奢侈。我们天天都在享受这份奢侈。
天刚刚亮,鸟儿叫了,河街就热闹了。
壹德壹粉馆里面,人们早早排队吃早歺了。一碗碗热净鲜香的牛肉粉,闻则清香扑鼻,食则口齿留香。吃上一碗,一天的心情爽歪歪的,精神杠杠的。
记得小时候,母亲做的米粉,也是热净鲜香,吃了又想吃。长大了,才知道自己馋的是那生活的味道。篱笆墙,柴火灶,袅袅炊烟起,爷爷叼着老烟袋,靠坐槐树,悠闲的吧嗒,奶奶鼻尖挂着老花镜,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,纳不完的千层底,爸爸牵着老黄牛,溅满黄泥的裤管,卷上了膝盖,桩桩件件,亲情,乡愁都是舍不下,抹不去的记忆。就像那一碗碗鲜美的,清香的,淳朴的牛肉米粉的味道。
没吃牛肉粉,不算到常德。没吃钵子菜,不能说你帅。
中午,阳光灿烂。穿紫河畔,清澈的河水,静静的流淌。河街的酒楼,人来人往,川流不息。人们以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一一“围炉聚炊欢呼处,百味消融小釜中。”
常德钵子菜,又称“甑钵炉子菜”、“炖钵菜”。有句民谣:“不愿朝中为驸马,只要甑钵炉子咕咕嘎。”人们将已初步烹调好的菜肴用甑钵盛装,随小炉上桌边煮边吃,似火锅却不同于火锅。
常言道:“常德钵子是个筐,什么都可装”。意思为投料随意,调味随心。所以民间称为“一顿乱煮”。她的特色是热辣鲜香,口味咸辣。一个炉子,一个钵子,一时半刻就能煮出美味佳肴。
常德钵子菜的味,可以是山的味道,海的味道,风的味道,时间的味道,人情的味道。而这些味道都在漫长的时光中陶醉和人情,乡情,念旧等等混合在一起,让我们分不清哪一种是滋味,哪一种是情怀。
真是“马儿嘟嘟骑,骑到嘎嘎替;嘎嘎不杀鸡,我就不过河;嘎嘎不打蛋,我就不七饭;嘎嘎不炖钵,我就不回替。”
落日余辉,华灯初上。河街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象。
忙碌了一天的常德人,按下工作暂停键,过上了美伦美焕的夜生活。
喝擂茶是一种很好的休闲放松。年纪大一点的人,注意养身,晚上不吃饭,喝擂茶,讲故事。
东汉当年,伏波将军马援,奉命出征武陵,途径乌头村(现桃花源),时值盛夏,酷热难熬,加之瘴气浸起,病疫流行,将士病倒大半。马将军自己也染病卧床不起,他只得下令派人寻医求药。一面派将士帮助百姓耕种。村中有位老妈妈看到将士军纪严明,所到之处秋毫无犯,很受感动。便献出祖传秘方(生姜,生米,生茶叶),研制成擂茶让将士们每日服用。不几天,染病的将士个个康复,瘟疫再也没有漫延。从此,擂茶的名声大振,广为流传。后来,将士们经常谈到这个地方风景美,物产丰,人情厚,传到后世,晋代陶渊明写了名篇《桃花源记》。
擂茶三碗脱衣裳,笑谈今古话衷肠;盘盘尽是农家味,价不高昂情意长。
对于精力充沛的中青年来说,真正的夜生活才开始。他们搭个帐篷,七八个围桌坐在一起,吃秘制小龙虾,金丹酱扳鸭,安乡卤菜,喝德山酒,扎碑,品牛肉羊肉串烧烤。仰望星空,像朗州司马刘禹锡一样,“遥望洞庭山水翠,白银盘里一青螺”。或偶尔呐喊几句“你不来,船不开”的澧水常德号子,再轻唱几句“常德是个好地方,哟咿儿哟…”的常德丝弦。每到深夜时分,这里便灯火辉煌,食客如云,热气沸腾。构成独特的“河街风景”。你才会真正体会“食在河街”的含义。
作者:李德伟